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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拍 – 誰被恐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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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偷拍》的經驗有點特別,有很多觀眾都等到放映機放完所有片子才離開,只因心裏心裏有個謎。

[Spoiler alert!]

故事講的是 Georges 一家陸續接收到一些監視其家的錄影帶和一些奇怪的畫,然後我們就跟著主角本身調查這件事,也發現 Georges 不為人知的秘密,一些被隱暪的直相。直到最後一幕,大家都定睛望著畫面期待進一步真相時,謝幕字突然升上來,完來戲已經要完了,可是「究竟是誰做的?」這個貫穿故事的大問題,卻沒有得到解答。結果,很多人乖乖地看完謝幕字後那仍然在動的背景畫面,希望從中得到解答,可是影片就真的這樣完了。

不單單是看完整齣戲,當我回到戲院大廳的時候,有四、五個人圍著此戲的剪報,想在當中看個所以然。而據該剪報的所說,影片中的最後一幕內藏玄機。我的眼不夠利,看不出什麼玄機,所以也一片茫然。

刻意隱藏結局,可能是為了故弄玄虛,但也可能因為重點不在「誰」在看,而是人如何面對自己的過去。面對這些偷拍騷擾,Georges 一臉無辜,態度強硬,堅持自己是受害者。他由始至終都認為童年時的錯事不過是一件小事,但卻改變了 Majid 的一生。直到 Majid 在他面前自殺,他才向妻子告解他童年做過的事,可是仍然是死不認錯。究竟是 Georges 被恐嚇,還是 Majid?

而一個看似和睦的家庭,父母都是成功的知識分子,兒子乖巧。可是就單單這麼一件偷拍事件,就而經打破這種和諧。妻子大丈兒子,由生疑到互不相任,關係緊張起來。錄影帶給他們的不安感,被他們自己喧染之下,變成了恐懼。怕的不單是搞事者的威脅,而是眼前人竟然是那麼的不可信。

故事常常有些弦外之音,例如 Majid 父母的死於法國對亞以及利亞人的大屠殺,斬殺公雞這個法國標誌,中間又插播一些戰爭片段,主題關係到種族歧視與獨立戰爭。Georges 對於 Majid 的拙拙迫人,已經是一種強權對弱勢的一欺壓,雖然 Majid 本身可能是無辜的。將這種態度放諸於歷史,甚至於現時,仍然適用。

影片其他方面也很特別,例如此片並沒有配樂,只以生活對話交代,感覺非常直實。影片經常會出現一些長時間而又沒有劇情影片,當觀眾以為這是什麼劇情的時候,原來是我們與主角一同在看那些錄影帶片段。

至於這是誰做的,我自己個人認為那是導演/觀眾,那些錄影帶擺的角度,實在不可能會不被人發現。錄影帶就像上天對 Georges 的一種審判,告訴他他的事其實天知地知隱藏不了。雖然最後一幕看到 Majid 兒子原來認識 Georges 的兒子,但我不覺得是他們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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