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Philip K Dick 的名字越來越多人認識了,是因為越來越多電影改編他的作品,而且不乏經典:Blade Runner, Minority Report, Paycheck 等等。Philip K Dick 可以算是最多作品被改編成電影的科幻作家,而近年其小說的中文譯本也漸漸出場了。最近就看了 A Scanner Darkly 的中文版小說《心機掃描》。
故事講述緝毒臥底探員 Fred 在毒蟲圈裏調查毒品「死神」的來源,基於保密理由,警方只知道 Fred 是臥底,但並不知道他在毒蟲圈裏扮演誰。上司命令 Fred 對毒品拆家 Bob 進行監視調查,但原來 Fred 就是 Bob 本人,自己調查自己。而 Fred 在毒品的副作用之下,開始人格分裂,分不清自己的真正身份。
小說對於那些癮君子和各種由藥物所產生出來的幻覺,描寫得很精細深入。在故事裏,隨時隨地會插進一段這些癮君子的幻想世界,然後又回到現實的事情上。因為毒癮的關係,主角 Fred 由本身還算是清醒的狀態,漸漸疑神疑鬼,本來已經分裂開來的警員/毒蟲生活,因為藥力影響之下侵佔到腦袋裏去。二元對立的身份,在沒有清晰的思維下產生衝突。讀者就這樣看著他對自我開始否定,漸漸失常,被毒品苦害了一生。
Philip K Dick 本身也曾是癮君子,所以在寫這些毒蟲的生活時,實在是入木三分。由隨時出現的幻覺,到在家中嗑藥的頹廢生活,都很有真實感。本書其實並不太過「硬科幻」,當中最先進的只是偽裝衣、全景監視器等等。但他作品中那份對自我、對存在的質疑,則仍然真實可見。
本小說的同名電影將會在今年上映,由 Keanu Reeves 主演。電影用了湛新的手法拍成,結合現實與動畫效果,在每一幀拍好的畫面上加上動畫的粗線輪廓,塗上 Toon-shading 顏色,做成很真實又很假的雙重感覺,很令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