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看過《戀戀凡花》,碰巧最又讀過《傾城之戀》,便成了對比:都是談女人,都是時代變遷,都是結婚生子。不過一個日本,一個中國,文化背景各不同,風貌也就很不一樣了。
《傾城之戀》裏的小故事,描寫了各種不同的女人:嫁給老夫的、新婚的、婚外情的、盲婚的、替老外打工的、離婚的。在那個時代,社會漸開放西化,女性知識漸長,可是仍身在那種傳統大家族裏,男尊女卑,盲婚啞嫁,不免感委屈,但仍不斷地謀求自身的幸福。但那幸福,指的是身家、金錢、地位,有個生活無憂的歸宿。結婚生子,都是籌碼,都是利益瓜葛。至於真正心情如何,則被壓得低低的,不見天日。即使在書中修成正果的白流蘇,也其實計算得很,得傾一城才讓她和范柳原懂得放下,懂得不計較。
《戀戀凡花》是誇時代的,但結婚生子仍然是一大命題。不過相對來說,故事的角色就沒有那麼機關算盡。雖然心有掙扎,但一旦決定下來,也就甘了心,不會因計較而悶悶不樂,樂於接受這些天職,勇往直前,更從中得到快樂。
不過我想,日本應該也有很計算的女人,中國也有比較單純直接的。所以,這不過是兩個作者的不同取態罷?文化背景價值觀固然有關,卻又很難說清。但不論文化如何,懂得放下,總比較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