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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頭沒腦的 Chappie

chappie

由充滿驚喜的《District 9》到慘不忍睹的《Elysium》,我大抵都相信導演 Neill Blomkamp 他自己當初親口的說法:他最拿手的還是預算不高的科幻片,因此到了《Chappie》多少都得有點調整心態才入場。看完此刻,我會說與近年機械人作品相比起來,不算太差,只是近年也實在沒幾套好看的。

戲裏有很多其他機械人影片的痕跡,不知是有心致敬,還是導演混搭之趣。形象極像《Appleseed》裏布里艾諾斯的童子軍機械人、《鐡甲威龍》那笨手笨腳的反派機械人、科學怪人式創造、《Blade Runner》裏的 Replicant 的生命期限、《攻殼機動隊》的靈魂轉移… 可當越提醒你這些經典的存在,就越顯故事的兒戲和無力。

故事元素其實很豐富:機械執法、私人化企業化、人工智慧的醒覺、學習與適應… 唯導演並沒有想在這當中有甚麼探究。Chappie 的模型是小孩,然後就是這個小孩如何浪跡天涯,遇到好人壞人,學到好事壞事。在這過程中,可能太忙於奔命,這小孩看來沒有太多思考時間,也不見成長,所以儘管導演給了很多經典對白他唸:「你們人類為何這樣?」、「創造者為何創造成我會死?」,但都顯得很無力。所以,由他初出生,到了解到自己會死而有了求生意志,到後來竟然能犧牲自己,都很沒頭沒腦的。

片中大部份角色都沒頭沒腦,你不知為何創造者如此熱情於人工智能(瘋狂科學家嘛),又堅持機器人要有道德,不知道為甚麼罪犯們有時心狠手辣、有時母性大發、有時懊悔對 Chappie 說了謊、有時貪錢、有時又挺身而出。對於背景,你也不知道為甚麼這科技會在南非先用,為甚麼機器人造型那麼懷舊,也不知道人們對此的普遍意見。有關電腦,你不知道為何那麼多文字介面,也不知道為何罪犯家中的電腦竟可有能力做強大編碼,還最後像《Lucy》一般使其變成一隻 usb 手指。

不落俗套之處,是沒有將 Chappie 塑造成超勁揪好打得,拍出了其赤子之心在一連串誤打誤撞下竟然成就了人類可能的下一個進化階段,算是一種現實。結局的技術頗有寓意,但不是這片的志趣所在,大家自行回家畫外補完就好。這片志在讓導演過過他的機械科幻癮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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