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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愛 – 糖衣包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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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如果‧愛》是帶著一定的期望,主要是因為預告片的十字街頭,和在製作特輯聽到張學友的強勁 Head Tone,所以心想或許不錯吧?這幾年來外國有一些出式的音樂劇《Moulin Rouge》和《Chicago》,都令人印象深刻,港產片久旱未逢歌舞,不知能否達到外國水平?

結果是,我誤會了,《如果‧愛》被宣傳成歌舞片,但其實只是有比較多歌的愛情片而已。因為懷著歌舞片的期望去看,自然失望了。調整心態後,反觀之則仍可欣賞其中細節和設定。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避免那種做戲無端唱歌的突兀感覺,在戲中的歌舞,只是在一齣戲中戲裏面發生的,將這些唱歌情節合理化。其實決定了體材是歌舞的話,就放手用歌舞去表達劇情吧!透過歌舞去強化和渲染各種戲中感情,那才是歌舞片應有的表達方式。現在避重就輕,在戲中戲唱歌,然後在戲中戲外用正常演繹,老實說有一種東不成西不就的感覺。就算只是看那齣戲中戲,除十字街頭外,那些歌舞也不算得上很精彩好看。

因此,只能用普通愛情片的角度去看了。故事分開三個層面進行:過去、現在和戲中戲,影像與心情重疊,三個主角在戲裏戲外,都已陷入了難解的愛情三角,愛恨交纏,十分豐富。在這種情況之下,本來比較老土的故事,顯得更有趣。互相穿插的片段,卻不會令人混亂摸不著頭腦,陳可辛在說故事上的功力可見一斑。

雖然說一般的歌舞片音樂劇,劇情都會偏向於簡簡單單,但那是因為歌舞部份是用來表達故事劇情,不會有太複雜的情節。可是《如果‧愛》裏面的歌舞是情節的一部份,戲中人唱歌,反映到戲外的感情瓜葛,作用僅此而已。因此,雖然有將片段穿來插去這些花招,但難掩故事過於簡單空洞,未夠深刻,糖衣包裝下的內容並不算美味。整齣戲寫得最好的部份,是見東與小孫的相遇與相愛,感情真摰。去到現代,三人之間其實已沒有什麼大的進展,重點寫見東的窮追不捨,聶文的妒火中燒,孫納的浪子回頭,去勢漸老,拖泥帶水,只等結局如何。

說故事人 Monty 為主角們拾回記憶,也是這個故事的真正重點。結果主角們都回憶起自己真正想做的東西是甚麼,其實大家都想有一個簡單的愛情,而不是愛來愛去的愛情大悲劇。結局大家仍是各有各自的路,但經此一役已明白自己真正的心意,明白最珍貴的東西是什麼。其實電影大可改名為「回憶」,我看不到「如果」「或許」,也沒有真正美好的愛情,大家只是在遺憾中取得了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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