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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眾生相 – Watchmen

近年英雄片的發展,都偏向「內」,不單講英雄的外表強桿,還說他們的內心爭扎。不過其實這並不新鮮,皆因很多原著本是這樣,但總被改編幹掉。幸好經過近年的「教育」,觀眾已習慣新的英雄片模式,所以連《Watchmen》這種超複雜的老祖宗英雄故事,也能改編成電影了。

Spoiler below!

《Watchmen》的故事很豐富,即使有兩個半小時,也似乎很不夠用。導演用搬字過紙的手法說故事,想完全忠於原著,但也無可奈何碰上《二十世紀少年》的相同問題:很難做出適當的取捨,缺乏明確主題,故事變得零零碎碎。可幸的是《Watchmen》人物沒有《二十世紀少年》般多,有足夠篇幅描寫各個英雄的背景和性格,觀眾大可當作一個一個小故事來看。

這個故事最出色的地方,在於我們可以看到不同的英雄面貌。在外,我們可以看到超能的、高科技的、富家的、平民的、後代的等不同類型英雄。在內,這些英雄不是一味正氣澟然,鋤強扶弱,而是各有性格、道德和價值觀,這都與他們的出身有關。Comedian 是亦正亦邪,實則看破世情的人。Night Owl 是典型的充滿正義感的英雄,但退休後早已心死。Rorschach 也有強烈正義感,相信以暴亦暴,緊持到底。Dr Manhanntan 擁有「神」一般的能力,卻對人類感到厭倦。Ozymandias 有財力也有智力,他想以最根本的方法去消除人類間的紛爭。這數個英雄大抵已囊括了很多的英雄類型。

他們雖然都是所謂的英雄,但似乎殊途未必同歸,組成 Watchmen 並沒有令世界和平,反倒是一事無成,還被迫退休。社會上沒有大奸大惡的人,根本用不著英雄。反而是蘇美之間的緊張關係更令人擔心核戰發生,對於國家之間的問題,英雄卻無用武之地。

英雄不單無用,還有陰暗一面。道德價值觀的不同,令他們產生衝突,甚至對立。故事中的反派,其實也是英雄。這將英雄從聖人的神枱拉了下來。是正是邪,不過觀點角度,沒有劃一標準。你說不可殺人,他卻要殺一儆百。所以,英雄也能成為壞蛋,壞蛋也能成為英雄。與其說這是英雄片,還不如說是反英雄片。正如片中所說:Who watches the Watchmen?

故事最後 Ozymandias 實現了他的想法,世界竟然真的和平了。但也實在可悲:人類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要靠「敵人」才懂團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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