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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鳥俠的自我實現

birdman

有關《飛鳥俠》的結局,有兩種說法,也是這戲其一精妙所在,世事往往就是這種模稜兩可。

說法一,是主角終於實現了自我,得到他想要的東西,就是很好的戲評、口碑,他本人也谷底反彈,咸魚翻生了,所以最後一幕展現了他成為真成的飛鳥,完成自我。不過正如對上一幕他在城市中飛行,現實在乘的士一樣,這結局的現實版本我們不知如何。

說法二,就是他沒有實現自我,所謂的好戲評、口碑,不過是一種虛幻。他的合伙人興高彩烈告訴他現在大受歡迎,說「這不是你想要的嗎?」,我們不見他真的很興奮。他走到鏡子前撕開「面具」,看到自己搞成這樣子,或許覺得太不值得。這時他的心魔出現,卻沒有哼聲,沒有為他的成功領功。鼓聲又響起來了,他的神經開始跳動。他看到真正的鳥兒在天空飛翔,或許那才是真正的自由?真正的自我實現?蹤身一躍吧。

若以他女兒最後一笑作為判斷的關鍵,說法一會比較合理,也就是說這一笑是他幻想的一部份。然而,若你根據整齣戲來看,其實說法二比較貼切。問題重點正如合伙人的提問,他真想要是甚麼?名氣?演技?觀眾認同?戲評認同?還是一些更內在的東西,例如令他選這舊故事的原因,例如愛?整齣戲展現的,就是他在這個問題上的爭扎,被各種事情分散注意力,而似乎沒有真正的感悟。他沒有像同劇男角般體認到所謂演員境界,也沒有突然更了解他做這劇想表達甚麼。他所謂突破一刻,就是心魔發作,做個轟動場面,但到頭來為了甚麼卻說不清。

所以,我傾向覺得說法二合理,因為看不到他在這過程中的蛻變、突破、成長,只見他的煩躁不安。然而用敍事手法去看,卻似乎傾向說法一,若果這不是導演特別設計(諸如主角自己騙了自己已「自我實現」),就是這戲的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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